【言白】长安忆 01 序章
#古风paro，皇帝言x将军白
#天雷狗血，虐身虐心，be慎戳
#朝代架空，此长安非彼长安
建始二十八年，仁宗驾崩。
新帝李泽言继位，改国号永嘉，同年十月，封镇北大将军白起为定远侯，官从正二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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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诸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？”新即位的武帝坐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看着匍匐在脚下的臣民。
朝廷百官一时面面相觑，间或有人窃窃私语，竟无一人敢站出来，最后齐齐将目光投向了站在最前方的丞相大人。
“陛下，臣...有事启奏。”丞相李大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。
“皇叔但说无妨。”
丞相斟词酌句了半晌，缓缓开口道：“天佑我朝，自陛下登基以来，国运昌隆，百姓安居乐业，北疆又有定远侯坐镇，匈奴不敢进犯，国境四方安定，不负先帝遗志，此乃我朝之大幸。”
丞相顿了顿，又道：“如今陛下已然将近而立之年，后位仍旧虚设...陛下终日辛劳，宜当尽早立后，替您管理后宫诸多事宜。有人为您分忧，我等这把老骨头也能放心。臣闻魏王之女罗嘉郡主年方二八，知书达礼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，又与陛下您两小无猜，自幼便倾心于陛下，实乃天造地设的才子佳人啊。”
李泽言的脸色黑了下来。
丞相权当看不见这位年轻皇帝周身骤降的气压，瞥了一眼恭身侧立在大殿之下的白起，接着道：“况且陛下您至今未纳一妃一妾，又与定远侯过于亲近，坊间早有传言，说陛下...说陛下有龙阳之好...”
没有人看见一直低着头的白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丞相趁着李泽言发火之前连忙将矛头转向白起，“定远侯英明神武，长安城内多少待字闺中的少女对您芳心暗许，想必也不愿此等谣言污了您的一世威名吧。将军，您认为这桩婚事如何？”
白起迟迟没有作答。
李泽言攥紧了手上的奏折，直直地盯着那人，“白卿，你以为呢？”
白起整理好脸上的表情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跟平常一样，这才缓缓抬起头，上前一步，朗声说道：“老丞相历任两朝元老，一生为先帝和陛下鞠躬尽瘁，微臣一介武夫不知分寸，令陛下蒙羞，实在惭愧。素闻罗嘉郡主姿容迤逦，与陛下乃金玉良缘...”
李泽言猛地将手中的奏折摔在地上。白起吓了一跳，只听见那人冷冷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，“今日就到这里，立后的事情容后再议，退朝！”印入眼底的是他拂袖而去的背影。
殿下跪着的众人全都打了一个寒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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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将军请留步。”
朱门外，丞相李大人叫住了闷头回府的白起。
“今日朝堂之上，老夫一时心直口快，多有得罪，还望将军见谅。”
白起微微颔首，“丞相言重了。”
“白将军自幼便是陛下的贴身侍卫，与陛下情同手足，陛下最是听信将军的话，你一定也清楚，这立后之事，关乎我大陈的江山，还望将军能多劝劝陛下。”
“丞相忠肝义胆，白起自当义不容辞。”
老丞相的一席话重重地敲击在白起的心上。他比谁都明白，李泽言刚刚登基不久，根基不稳，眼下立罗嘉为后，是拉拢魏王的绝佳时机。得到了魏王的支持，他就能在朝堂上有权势的世家大族面前得到更多话语权。可李泽言显然不这么想。
两人又寒暄了几句，白起挥别李丞相，心事重重地回了侯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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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书房内。
内务总管魏谦端着热茶推门而入，“陛下，歇一会儿吧，自打退朝起您就一直呆在这儿没动过，国事固然重要，还是应当保重龙体啊。”
坐在案前的李泽言烦躁地揉了揉眉心，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？”
“回陛下，已经亥时了。”
“传定远侯入宫，朕要见他。”
“是。”
白起正准备宽衣就寝，听说魏公公从宫里传来圣上口谕，陛下要他立刻入宫觐见，便连忙穿好衣服，跟着魏公公匆匆入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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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微臣白起参见陛下。”
“免礼。”
魏谦极有眼色的退出御书房，轻手轻脚的带上了门。
“白卿可知朕召你入宫所为何事？”
“恕臣愚钝。”
李泽言再也顾不上皇帝的威仪，一把抓住白起的领子，把白起从地上拖了起来。
“你会不知道？今日早朝你跟着皇叔那帮老迂腐撺掇朕立后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白起看着李泽言因为暴怒而通红的双眼，也不急着将衣领整好，只是不紧不慢地说道：“罗嘉郡主芳名远播四境内外，又与陛下青梅竹马，正如丞相所言，是后位的最佳人选，况且魏王...”
“住口！”白起的话被李泽言一声爆喝打断。“你就这么想摆脱朕？看来丞相说对了啊，喜欢白将军的女子怕都已经从长安排到塞外了，自然厌烦了跟朕周旋。”
“微臣不敢。”白起强忍着心中的酸涩，无力的闭上双眼。
李泽言那把无名的火被他这副无悲无喜的样子浇得更胜了，“罗嘉与朕青梅竹马，难道白将军忘了我们三人自幼便是一起长大的吗？这样想来，朕与白将军也算得上是两小无猜了吧？嗯？”
李泽言一把将白起推倒了压在书案上，灼热的气息扑在白起的面上，案头的茶杯摔在地上，只留下一地的碎瓷片。
意识到李泽言想要做什么，白起剧烈地挣扎了起来。
“陛下，放手！这里是御书房！”虽然他们俩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了，但在这种肃穆的地方还是头一遭，白起满心羞耻，不想配合，怕被门外的侍卫听见动静，刻意压低了声音，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。李泽言也是吃准了他的心思，越发肆无忌惮起来。
“朕跟你说过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叫我的名字。”
白起绝望的闭上眼睛不再看眼前的人，也不再挣扎，躺在案几上任身上的人予取予求，没有任何反应，只是用仅有的力气堪堪拉住衣服，不至于让自己显得太狼狈。他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沉，最后坠入阴冷的冰窟。
结束之后的李泽言喘着粗气满身是汗地抱着白起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白起的头发。
“朕不会娶妻，也不许你娶妻，朕会一辈子把你绑在身边。”
白起一片死灰的眼睛终于恢复了一点神采，他好笑的想着，这怎么可能呢？
一个月后，举国欢庆，年轻的皇帝还是迎娶了名满长安的才女罗嘉，并封其为后。
皇帝治国有方，皇后温良贤淑，一度传为佳话，陛下喜好龙阳的谣言也不攻自破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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